大约是等了这么久没等到阮优的提问,所以沈良话里还很是有些责备。
阮优嗤笑一声,道:“你爱说不说吧。”
沈良的眉头蹙起,不怎么愉快地应承了阮优这一怼,他向来倨傲惯了,要让他低头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对面等着他低头的人还是阮优,沈良咬牙吸了口气。
“好吧!”沈良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双手覆在膝盖上,他冲阮优抬抬下巴:“你坐。”
阮优没动,沈良只好就着这个姿势跟阮优说话:“我是来请你高抬贵手的。”
阮优好笑道:“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让我高抬贵手的。
而且我还能有哪里限制了你吗?”沈良也觉得无语,他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是关于张晟的事情。
阮优,你不用跟我装傻。”
阮优倒真没跟沈良装傻,张晟有什么事,阮优是真的不清楚,整件事他只粗略地听顾忻尔提了那么一嘴,他不感兴趣,也就没多问,没想到这也能让沈良找上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优冷淡地说。
沈良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同阮优说话:“就算不知道来龙去脉,那你总得听说过陆观潮把张晟送进警察局的事情吧。
阮优,算我求你,你高抬贵手,也让陆观潮高抬贵手,放过张晟这一次。”
算上让陆观潮和自己结婚那次,沈良应该已经是第二次因为张晟的事情来求人,沈良和张晟的关系也越发让阮优捉摸不透,说沈良爱张晟吧,可平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阮优丝毫都看不出来,要说沈良不爱张晟呢,这低声下气替他求人的模样,连阮优看了都吃惊。
吃惊归吃惊,阮优到底还是没昏头,他道:“那你也找错人了,报警是陆观潮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吧,我跟他离婚了,也清除标记了,以后就没关系了。”
“那是你以为!”沈良飞快地说:“谁不知道陆观潮心里全是你,没有你他跟丢了魂似的,送张晟进警察局也是因为他想替你出口气,他做这些全是为了让你高兴,他根本不怕得罪人,除了你没人能劝他!”阮优笑了,“那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你满意,而去劝陆观潮呢?”他缓缓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笑道:“其实我对报复出气什么的事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是觉得,如果这件事能让沈良你不舒服,甚至开始担心害怕,那我就太满足了。”
沈良闻言怒视着阮优,阮优便也回头望着他。
半晌沈良又气又好笑地感叹道:“是啊,真了不起,到底是我小看你了,优优,你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
阮优没接沈良这话,沈良又盯着阮优看了好半天,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帮不帮我。”
阮优笑了:“我可没看出来你这是求我帮你的态度。”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沈良,说:“你还是去学学求人的时候该怎么说话吧。
或者说,你当初去求陆观潮跟我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样子吗?沈良,你也不是不会好好说话,你只是不想跟我好好说话吧。”
沈良咬着牙没说话,阮优又说:“也好,我现在也不想好好跟你说话了。
如果你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那我劝你趁早打道回府,别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又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可是我弟弟!”沈良眼见阮优不吃那一套,便开始打感情牌,他气恼地说:“你是我弟弟!又是陆观潮的omega!你不帮我,我还指望谁能帮我!”“你说错了。”
阮优冷冷道:“我跟陆观潮不仅已经离婚了,也已经清除了标记,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你找错人了,沈良。”
阮优话音刚落,家门就被急切敲响了,阮优起身去开门,来者居然是刚才话里话外都提到的陆观潮。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几次阮优家里来人陆观潮都知道,若是说先前是阮优明知的纠缠,那现在,阮优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他充满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同站在门口的陆观潮说:“你监视我?”陆观潮连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
对上阮优谴责意味很浓的眼神,陆观潮又给自己找补:“我只是不放心你,优优,你要注意安全。”
阮优看他一眼,道:“我觉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另一个人监视,这才比较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