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觉得自己有点搞错重点了,他生气的缘由不止是陆观潮去做了检测,更是因为陆观潮得到结果后便不再回家而心寒。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一点,阮优想着或许就是母亲说过的,婚姻里总有人要低头,需要一点得过且过的精神,若是斤斤计较,那就过不下去了。
陆观潮躺在阮优的床上,他将阮优搂在怀里,阮优的床不算大,但是很软,陆观潮搂着阮优,两人一同陷在柔软的被窝里。
“优优是不是喜欢睡软一些的床铺。”
陆观潮笃定地说:“那家里的我也换成厚的,好让你躺得更舒服。”
阮优困了,或许是之前用药的原因,他变得很嗜睡,迷迷糊糊地说:“厚厚的,有安全感。”
陆观潮看着阮优陷入睡眠的侧脸,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庆幸,阮优说不离婚了,陆观潮大松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是害怕失去阮优的,陆观潮半撑起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阮优似乎又醒了,他突然问:“陆观潮,你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陆观潮愣了愣,而后才说:“喜欢你的信息素。”
阮优的笑声被掩在厚实的被子里,他慵懒倦怠地说:“好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陆观潮起床准备去上班时阮优也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陆观潮搭在椅背上的衬衣,显得有些苦恼。
“家里没有替换的,昨天也没来得及熨,你今天要穿旧衬衣去上班了。”
阮优嘟嘟囔囔的,既困,也不满意。
刚睡醒的阮优又懵又肿,陆观潮喜欢得不得了,捧着他的脸咬了一口脸颊肉,笑着说:“有替换的。
我一直放在车里,只等哪天能用上呢。”
听陆观潮这样说,阮优有些害羞,红晕爬上耳朵,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可真行”。
陆观潮笑着,将阮优抱起来,为他穿上拖鞋,哄着他去洗漱吃早饭。
“要按时吃饭,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晚上我早点下班,带你去吃别的,换换胃口,好吗?”阮优正在刷牙,电动牙刷嗡嗡作响,他闭着眼睛叉着腰,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思考,好半天才说:“那我要吃麻小。”
陆观潮端起漱口杯送到阮优嘴边,道:“麻小的话,我得问问医生,医生说你能吃你才可以吃。
先记着,还有别的想吃的吗?”阮优漱漱口,又想着也不能总是自己迁就陆观潮,便道:“不能吃麻小,那我就不吃了。”
陆观潮却很坚持:“别的事都好说,优优,你才刚从医院出来,这些事不能马虎。
你要实在想吃,等医生点头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阮优到底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这样闹两下便偃旗息鼓,洗漱完,跟着陆观潮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阮石安已经去上班了,乔苒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阮优在餐桌前坐下,乔苒先为他端了杯牛奶。
“优优喜欢睡懒觉,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没给观潮准备过早饭?”乔苒问。
陆观潮挨着阮优坐下,见阮优面露难色喝不下牛奶,顺手接过来准备替他喝了,闻言笑笑:“家里有阿姨准备一日三餐,优优也没有很喜欢睡懒觉的。”
乔苒便说:“那是在你家里,他不好意思,回家了他天天都睡懒觉。
不在你面前睡,可能是怕你觉得他太懒。”
阮优被乔苒数落了,不满地喊了声妈,被陆观潮笑着斜觑一眼,打趣道:“也没有很懒吧,优优很乖的。”
乔苒坐在一旁,说:“那你还真是不了解优优。
小时候就跟着沈良偷偷藏进心安的工厂,被心安的保安发现,还以为进了小偷,差点报警。”
陆观潮哪里知道阮优还在做这些事,闻言诧异极了,道:“还有这种事?”见陆观潮起了兴致,还想再往下问,阮优连忙打住,一边让乔苒别说了,一边催着陆观潮去上班。
陆观潮好笑地被阮优推出门外,他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被陆观潮伸手一拉,就也被拉到门外。
“饭都不让我好好吃,阮优,回家了你怎么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