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随时随地发作直A癌的陆观潮

第9章

阮优第一次来陆观潮的办公室,他其实不太清楚陆观潮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似乎是在做新潮的高新技术行业。

阮优被安置在陆观潮的办公室里,没一会儿就有员工为他送上茶点,今天是周末,可是整个办公区依旧坐得满满当当,阮优不禁在心里感叹,陆观潮是个万恶的资本家,连员工周末的时间也要剥削,自己却休假跑去见丈母娘。

阮优坐了好一会儿,陆观潮的会还没有开完,他无聊地吃完了茶点,不知不觉便在沙发上困倦地睡了过去。

陆观潮的办公室身处高层写字楼,朝阳,日光晒得暖烘烘的,阮优睡得很香,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陆观潮推门进来的声音。

阮优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可进门的陆观潮已经看到了阮优手忙脚乱的样子,连带着跟在陆观潮身后的员工也看到了阮优眼神迷离、头发糟乱的模样。

陆观潮原本在跟身后的员工们说话,见状便在门口顿了一下。

“里边有洗手间。”

陆观潮的下巴朝办公室一侧抬了抬,阮优连忙朝洗手间而去,他晕晕乎乎,脚步又踉踉跄跄,陆观潮深深皱起眉头盯着他进了洗手间。

见阮优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陆观潮才对身后的人说:“进来吧。”

如果是正常的omega,在密闭空间待了这么久,一定会留下信息素的味道,但阮优现在没有信息素,几位跟在陆观潮身后进门的员工都神色如常,只有陆观潮一个人,仿佛又体会到那种朝露一般香甜清爽的感觉。

陆观潮草草开完会,连忙打开通往休息间的门,阮优方才一直在里边待着,陆观潮要进门看看他在做什么。

休息间是个简单的小隔间,分出洗手间和休息区,休息室里摆了张小床,还有两把沙发和一张小的茶几。

门并没有反锁,陆观潮推门进去,就看见阮优趴在床上,仍旧睡着。

这不算一件正常的事情,阮优睡的时间太久了,陆观潮走上前,轻声叫了阮优几声。

阮优并没有回应,陆观潮又凑近了一些,阮优趴着,只能看到小半张侧脸,脸被挤得嘟起来,嘴唇微张,能看见粉嫩的颜色。

即便只是小半张脸,陆观潮依然发觉阮优的脸泛着异样的红,他伸手一探,阮优发烧了。

或许是方才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睡着,不小心受了风的缘故,陆观潮将阮优半抱着坐起来,问:“阮优,你还好吗?”阮优一反常态,他黏腻地倒在陆观潮的怀里,口中发出呜嘤的脆弱呻吟。

陆观潮跪坐在床边,如遭雷劈。

陆观潮意识到,阮优不是发烧,或者说他不止是发烧,他是发情了。

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更脆弱,所以才会在办公室里睡了一会儿便受凉发烧。

又是发情又是发烧,陆观潮束手无策,可阮优作为omega的本能就是攀附依赖他的alpha,循着信息素的引导,阮优不断地贴近陆观潮,他神志不清,只有口中委屈的呻吟声在告诉陆观潮,他现在非常痛苦。

对alpha和omega来说,alpha虽然也能够发情,但是在发情的时间、程度上却远不及omega,这或许是因为多数alpha的存在除了生理意义之外,还有着承担重要的社会生活的责任,而omega最重要的职能就是繁衍。

生态是很公平的,alpha在社会生活中拥有比omega更高的自主权,而omega却在生理层面引导着alpha。

即便是再强大的alpha,也免不了受到omega的刺激而发情的情况。

但是这一切的基础,都少不了关键一环,也就是信息素。

信息素的指引和最终的标记,都有形无形地约束了双方的忠贞,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alpha和omega的交合有时并不需要用情,只要信息素的作用就能完成,这又在不同程度上将人变为信息素的奴隶。

陆观潮对阮优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以前也从未有过夫妻生活,现在阮优骤然发情,只能依靠信息素激发alpha的本能。

可是阮优并没有释放分泌信息素的能力,他独自发情,又独自承受发情后的痛苦,而他的alpha陆观潮,却无法用情感或生理激发出本能来抚慰他。

情形变得异常尴尬起来,陆观潮抚着阮优后背的手僵了一瞬,而后他问阮优:“你还好吗?能不能坚持到家?”阮优在痛苦的同时并没有全然失去理智,他仅存的一丝清明不断地在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在陆观潮面前丢脸。

但是理智和天性的抗衡是异常艰难的,阮优痛苦万分,直到听见陆观潮的问题,阮优好似突然从艰难的搏斗中窥见了终场的信号,是了,陆观潮这么问,意味着陆观潮根本不会被他诱导发情,他公事公办,没有要为阮优解决发情期的意思,阮优是无法在生理上获得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