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舒青末坏心地拿脚丫子磨蹭阎宗琅的雄伟山峦,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爸爸。”
阎宗琅微眯起双眼,任由那只脚丫在他身上作死。他滑动了一下喉结,沉声道:“今晚又想哭是吗?”
舒青末牢牢掌握着阎宗琅神经兴奋的开关。只要他在床上叫一声“姐夫”,那就会彻底激活一头猛兽,最后把他搞得欲仙欲死。
叫姐夫当然有风险,有时阎宗琅做得狠了,舒青末第二天甚至会下不来床,所以他平时很少会主动叫出口。
不过刚才他灵光一闪,好奇换个称呼会怎样,结果就如他所料,他家先生果然很吃这一套。
“你要惩罚我吗?”舒青末拿脚丫子继续作死,躲在表单下偷笑着道,“爸爸。”
阎宗琅忍无可忍地欺身上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然而这时入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阎总,画买来了。”
陈秘书手上抱着十几个卷轴,熟门熟路地穿过玄关走进客厅。他很快看见老板和老板娘姿势不雅地躺在沙发上,立马意识到来得不是时候,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放在茶几上。”阎宗琅就着倾身上前的姿势,表情淡淡地对陈秘书扬了扬下巴。
陈秘书无意中扫到一块磐石,尴尬地低着脑袋将手中的卷轴放到茶几上。但偏偏这些卷轴不听使唤,他刚一放上去,就滚了好几个到茶几下方。
要捡掉落的卷轴就必须得靠近沙发,而沙发上是蓄势待发的老板夫夫。
陈秘书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要命,为什么自从老板恋爱之后他的工作就变得这么难做。
“我来捡吧,陈秘书。”
舒青末从阎宗琅身下蹭起身,把掉落在沙发边的卷轴都捡了起来。
这一下被打断,阎宗琅也只好收起高涨的兴致,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一边。
“王士的画都在这里了吗?”舒青末随手打开一个卷轴看了看,是他之前在方华美术馆见过的墨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