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联系我,”吴云墨顿了顿,“是今年六月三号。”
“六月三号?”舒青末一愣,“那不就是……?”
“夜里11点59分,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吴云墨道,“我没有接。”
舒青末彻底怔住,因为舒国华的讣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是于今年六月四日0时3分去世,距离他给墨云墨打电话就只差了四分钟的时间。
“你不好奇他想对你说什么吗?”舒青末愣愣地问。
“不好奇。”吴云墨淡漠道,“反正他已经死了。”
一直以来,舒青末总是很羡慕吴云墨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和心态。但现在看来,吴云墨不过是紧绷着一根平和的心弦,极力不让这根弦再产生任何波动。
这就像佛教徒们想要达到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然而刻意追求无欲无求,反而成了最大的欲求。
“我真没想到师父跟舒国华还有这样一段。”
夜晚的顶层公寓,舒青末窝在阎宗琅怀里,迟迟难以消化今天听到的事情。
“你说舒国华最爱的人会不会还是我师父?”舒青末问。
“不好说,人的动机很复杂。”阎宗琅揉着舒青末后颈的碎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插曲。”
“什么插曲?”舒青末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墨斋买画吗?”阎宗琅问。
舒青末嗖地从阎宗琅怀里蹭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会是舒国华介绍的吧?”
“是。”阎宗琅道,“我让他给我介绍有收藏价值的画作,他让我去墨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