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餐桌是纯木材质,看上去庄重大气,衬托出整屋的奢华氛围。但与此相应,纯木材质坐上去难免让人感到冰冷坚硬。
到了晚饭时间,舒青末跟着阎宗琅来到餐厅,发现他常坐的位置上多出了一个坐垫。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询问阎宗琅,阎宗琅却表示不是他的安排。
看样子佣人阿姨又听到了两人的动静。
舒青末简直尴尬到不行,却又不得不佩服阎家佣人的眼力见。
“待会儿楼下有个聚会。”阎宗琅打断闷头吃饭的舒青末,“要跟我一起去吗?”
“聚会?”舒青末抬起脑袋问。
“都是石狮山项目的股东。”阎宗琅道,“就在楼下会所简单聚一聚。”
“股东的话,”舒青末立马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舒亦晨也在?”
“没错。”阎宗琅道,“所以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舒青末想了想,他上次见舒亦晨还是在家宴那晚,舒亦晨就坐在他旁边,尽说些下流难听的话。他道:“去,为什么不去?正好看看他现在是什么德行。”
晚上的聚会并不是正式的股东会议,也没有核心议题,就只是一群商业人士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阎宗琅难得没有穿西装出门,一件浅灰色亚麻休闲衬衣搭配一条卡其色直筒九分裤,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精明的商人形象。
舒青末上下打量了阎宗琅一阵,好奇地问道:“阎先生,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
阎宗琅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什么叫我年轻的时候?”
和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相比,阎宗琅的确还算年轻。只不过在舒青末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长辈,而且还是爱“教育”年轻人的那种。
“你读书的时候。”舒青末换了个说法,“应该很抢手吧?”
“我现在也很抢手。”阎宗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