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柔抿紧了嘴唇,显然是想了解其中内情,却又不甘心从舒青末口中得知。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问舒青末道:“所以你今天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你觉得很得意是吗?”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舒青末不痛不痒地说道,“舒梦芙本来就不想走你给她安排的路,她这是得到了解脱,我难道还应该替她感到高兴不成?”
“我不管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方婉柔紧绷起下颌线,扬着下巴道,“你不要小瞧舒家的能耐,你今天有多高兴,我就能让你明天有多难过!”
舒青末觉得好笑,他说了一句“行吧”,接着悠悠道:“方婉柔,你还不知道《仕女游春图》已经被你儿子拿去抵押了吧。”
“什么抵押?”方婉柔的高姿态再也维持不住,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舒青末又说了几幅舒家收藏的名画,接着告诉方婉柔这些画都和《仕女游春图》一起,被舒亦晨抵押了出去。
方婉柔不相信舒青末所言,她立马给舒亦晨打了个电话,于是在接下来一分钟的时间里,她的表情先后经历了沉着冷静、不可置信、暴怒边缘,最后堪堪稳住了端庄体面。
她挂断电话,冷眼看着舒青末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比你妈有本事,找了个靠谱的男人。”
舒青末闻言略微觉得奇怪,他妈的男人就是舒国华,方婉柔为什么要暗讽自己的老公?
“你知道就好。”舒青末淡淡道,“你刚才说要让我难过,我也不清楚你能不能做到,不过我可以肯定……”
舒青末微微歪起脑袋,直直地看着方婉柔,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鸷狠狼戾,嘴上却轻柔地吐出几个字:“你敢让我难过,那我一定让你比我更难过。”
方婉柔的表情凝成了寒冰,她微眯起双眼,毫无预兆地抡起了右手。
说起来,方婉柔和舒青末都不是习惯动手的人。然而方婉柔好歹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所以她扇巴掌的速度远不及舒青末的反应速度。
舒青末上半身后仰,感受到了眼前一闪而过的掌风。他的心里倏地窜起一团怒火,不过他并没有立马反击,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摄像头。
在确定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摄像头的死角后,舒青末念在方婉柔是个女性的份上,压抑着怒火道:“你再动手试试?”
方婉柔冷笑了一声,重新抬起右手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