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小孩儿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还在考虑着利益方面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阎宗琅自己也不习惯抛弃“利益对等”的原则,单纯从感情上去思考问题。
“我如果要跟你结婚,”阎宗琅看着舒青末道,“舒家根本不是问题。”
舒青末的眼神闪了闪,心里冒出小小的期待。
“但我需要一个理由。”阎宗琅道,“为什么是你,不是别人。”
还需要理由吗……
舒青末抿紧了嘴唇,他的头脑已经超负荷运转,心里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锻造了一颗强大的内心,但这也遭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他能看出阎宗琅对他有好感,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接受他呢?
到了这时候都还要对他这么严厉。
舒青末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情绪,继续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对阎宗琅道:“舒家就我手艺最好,裱画最厉害。”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乖巧又天真的小朋友,说我的风筝飞得又高又远,做着对成人世界来说幼稚的攀比。
但正是那纯真的眼神,让阎宗琅心头一紧,心里的天秤有了倾斜的迹象。
他移开视线,有些烦躁感性的部分竟然不受控制,逐渐压过了理性。
至少一直以来,他对感性的把控都游刃有余,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要把理性抛到九霄云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抗拒的心理让他忍不住想要碾碎眼前的这份纯真。
“手艺有多好?”阎宗琅重新看向舒青末,懒洋洋地问道,“床上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