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宗琅从航班查询的页面抬起双眸,微微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不清楚,说是找您有事。”陈秘书道,“要不要找个理由打发走?”
阎宗琅扫了眼摆在办公桌上的台历,思索了一瞬,淡淡道:“不用,让她上来。”
不一会儿后,身穿一件碎花裙、头上搭配同款发带的舒梦芙从总裁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此时待客用茶几上已经摆放着两杯红茶,阎宗琅坐在单人位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对舒梦芙扬了扬下巴道:“坐吧,舒小姐。”
舒梦芙挽了一下耳后的发丝,在阎宗琅斜对面坐下,腰背始终挺得笔直,时刻保持着从头到脚的精致。
“阎先生,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
舒梦芙甫一开口,饱满的唇珠便在灯光下反射出明亮的色彩,可见光是修饰嘴唇她就花了不少工夫。
“嗯。”阎宗琅多半猜到了舒梦芙找过来的意图,但他懒得接话,索性装作不知。
“听说,”舒梦芙开门见山道,“我弟弟有个朋友得罪了舒青末,被迫放弃读研,家里还赔了一大笔违约金。”
郭志宇放弃读研资格,好歹过了舒青末那关,但站在舒青末身后的阎宗琅却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家。
所有参与石狮山项目的投资者都签有投资协议,如果单方面撤资,需要支付一定比例的违约金。
阎宗琅迟迟没有放郭家的船出海,郭家为了不让公司资金链断裂,只得选择支付违约金,从石狮山的项目中撤资。
最后,阎宗琅总算不再卡郭家的船,但郭家已经损失了郭志宇的读研资格、一大笔违约金以及本该在石狮山项目中获得的未来收益。
短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江南商界传起了一句话 阎老板不乐意带谁玩,那谁家就玩完。
许多人都好奇其中缘由,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一切一切的起因,仅仅是因为郭家的纨绔儿子把舒家的小少爷从人字梯上推了下来。
阎宗琅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