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戴上手套再出门。”阎宗琅微微皱着眉头道,“不要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
手背上的温热顺着血管直达心脏,舒青末能感到他的心里正在发生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忽然有些介意“年轻”二字,忍不住问道:“阎先生,你今年三十三岁吗?”
阎宗琅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反问:“怎么?”
“我二十二岁。”舒青末道,“你比我大十一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
阎宗琅不知舒青末为何突然做起了算数,他道:“你本来就是小朋友。”
“哦。”舒青末微微用力,挣开阎宗琅的手,把自己的双手放进了外套口袋里,“阎先生,我有点困了,我们回去吧。”
舒青末的失落显而易见,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不想当阎先生的小朋友,他想要获得更多。
阎宗琅瞥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又看了看舒青末的侧脸,了然于心地收回视线,淡淡道:“好。”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舒青末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着。
他的床头坐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小人,一个怂恿他想要就去争取,一个告诫他不要做不道德的事情。
阎宗琅是舒梦芙的未婚夫,他怎么能去插足别人的婚姻呢?
但转念一想,阎宗琅甚至没有送舒梦芙毕业礼物,反倒是送了他颜料和胸针,这是不是说明阎宗琅对舒梦芙根本没有感情?
但话说回来,没有感情又如何呢?这也不能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理由。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舒青末的大脑里激烈碰撞,导致他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时,眼底里布满了血丝。
今天还要送常院长一行人去乌鲁木齐机场,这样的状态可不行。
舒青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很快调整好心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抛到了一边,因为他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