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一脸懊恼,他就知道阎宗琅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这么不给面子,阎宗琅竟然还会对他和颜悦色。
他忍不住强调道:“我真的没有信!”
这话说出来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阎宗琅还在旁边笑,舒青末一下来了气,他把西装掀到一边,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进去了。”
阎宗琅总算停了下来,他抓住舒青末的手腕,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不逗你了。”
舒青末扭了扭手腕,把手抽回来,执拗地解释道:“我刚才是为了配合你。”
这事要是不说清楚,那真的太丢脸了。
“好,配合我。”阎宗琅顺着舒青末的话说,也不知是真认可了这个说法,还是单纯给舒青末一个台阶下。
舒青末不吭声了,耷拉个脑袋看着跳跃的篝火。
阎宗琅不忍心看他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跟你扯迷信了,你的手很好看。”
舒青末别扭地说道:“……一点也不好看。”
其实舒青末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阎宗琅面前他总是有那么多小情绪,甚至还会有那么一点叛逆。
要是骆梓杭把他惹生气,他顶多就是不理人,自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但是每次阎宗琅让他不高兴,他就忍不住赌气,什么都跟他对着干。
“真的好看。”阎宗琅轻声道,“美不美这种事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内在。”
舒青末的手上有狰狞的手术疤痕,就算手型生得再好看,疤痕也会让观感大打折扣。
但如果抛开外观,从内在出发,舒青末的手是工匠之手,他所掌握的手艺不是任何人都会。他能够让一幅破烂的画重获新生,成为艺术品,也的确就如阎宗琅所说,他双手的内在足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