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的脑子里倏地浮现出这个成语。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等缓过劲之后,看阎宗琅的眼神里又带上了几分埋怨。
阎宗琅早已对舒青末这些小情绪习以为常,他拉回话题道:“材料给你了,你怎么报答我?”
听到这话,舒青末的气势顿时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嗖地萎了下去。他没底气地说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
“那就先欠着吧。”阎宗琅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幅画。”
在阎宗琅家用过早餐后,舒青末拎着纸袋来到了墨斋。
此时距离墨斋开门还有十几分钟时间,舒青末在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吴云墨喜欢吃的豆浆油条,接着便守候在门口,等吴云墨一打开卷帘门,他就把早餐递到吴云墨面前,讨好地说道:“师父,早上好。”
吴云墨被吓了一大跳,一见是舒青末,他没什么好脸色地转身回到了柜台里面。
“师父。”舒青末跟在墨云墨身后走进店里,把早餐放到柜台上,“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吴云墨推了推鼻梁上银框眼镜,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他却拿起口袋里的豆浆喝了一口。
吴云墨的脾气一向很好,舒青末早就知道他不会生气太久。
“师父,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舒青末态度良好地说道,“我也不该跟舒家扯上关系,去争那个遗产。”
“你知道就好。”吴云墨放下豆浆道。
“可是……”舒青末犹豫地说道,“我已经接下了方婉柔给的画,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不想中途放弃。”
这时候放弃,外人只会以为他是看到《斜阳孤松图》后打了退堂鼓,觉得他这是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