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灰头土脸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街道上,只感觉自己在阎宗琅面前败得一塌糊涂。
他原本是来找阎宗琅帮忙,结果阎宗琅不仅没帮他,还把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个月时间给缩短到了三周。这简直是身体力行地让他明白,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之前舒青末还觉得舒亦晨心机深,但现在看来,在阎宗琅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舒亦晨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阎宗琅只需要优雅从容地讲上一段话,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舒亦晨的那叫心机,阎宗琅的这叫城府。
而舒青末呢?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股稚气。
说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舒青末除了国画之外还有一个过人之处,那就是很能调整心态。
这还多亏了他小时候的那些遭遇,让他的生活中很难再出现难以承受的“大事”。绑架、断手、母亲发疯这些事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他扛不住的?
从市中心步行了几公里回家,舒青末已经彻底缓了过来。
他把他和阎宗琅的对话复盘了一遍,发现阎宗琅的话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鼓励他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谋取相应的利益,再以此为筹码去达到其他目的。
舒青末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如果他真的去争家产会如何?
算了。
舒青末几乎是一秒放弃,他不擅长也不喜欢去做这样的事。
他去争家产唯一的理由就是帮助叶小萱,非要说的话,他觉得……不值得。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杆秤。
舒青末仍旧把叶小萱看作朋友,但不值得就是不值得。他还没有圣人到这地步,为了帮助叶小萱,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