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不吭声了,耷拉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坐吧。”阎宗琅倾身上前,在茶几上放下印章,接着舒展身子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优雅又从容,“我们聊一聊。”
舒青末拘谨地在阎宗琅斜对面坐下,心虚地问道:“聊画吗?”
“画的事回头再聊。”阎宗琅道,“先说说你的身世。”
舒青末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抱希望地问道:“可不可以不聊?”
阎宗琅慢条斯理地给出回答:“不可以。”
老实说,舒青末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个可怕的都市传说,又或许是因为他欺骗了阎宗琅,总之在阎宗琅的强势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方婉柔知道你会画国画吗?”阎宗琅问。
舒青末摇了摇头,老实回答道:“我的右手受过伤,他们不知道我还在继续。”
他抬起右手给阎宗琅看了看,手术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又丑陋,他只给阎宗琅看了一眼,便把右手收回了左掌中。
“是因为那次绑架?”阎宗琅从舒青末的手上抬起视线,继续问道。
这次舒青末的瞳孔闪了闪,没有立即回答。
十岁的时候,舒青末被绑架过。
绑匪在行动之前,特意从舒家的保姆口中打听到舒家最受宠的孩子是小儿子,所以专挑了舒青末下手。
当时被绑架的记忆对现在的舒青末来说已经非常模糊,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回忆不起,还是不想回忆。
他只记得他被解救出来时,右手上满手是血无法动弹,绑匪们拿了赎金早已逃之夭夭,这场绑架案最终也不了了之。
相比起受伤的他,他的母亲兰菁茉反而更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