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这样安慰自己。
他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舒亦晨发给他的包厢号,此时宽敞奢华的包厢内舒亦晨已经在等候,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舒青末不认识的洋酒,一看就价格不菲。
“坐吧。”舒亦晨扬了扬下巴,翻起一只纯饮杯,给舒青末倒了半杯酒。
舒青末在舒亦晨的斜对面坐下,并没有碰酒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找你是因为一件事。”
“遗产?”舒亦晨自顾自地啜了一口,不甚在意地问道,“你对遗产分配有新想法?”
“那要看你的态度。”舒青末道。
舒亦晨笑了一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厚底玻璃杯。玻璃杯和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宽敞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舒青末没有慌乱,语调仍旧四平八稳:“按照原计划,明天下午我会和方婉柔去做放弃遗产的公证,我暂时没有改变这个计划的想法。”
听到方婉柔三个字,舒亦晨轻轻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习惯自己母亲的大名就这么被舒青末直白地说出来。
“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舒亦晨问。
“你在朋友圈里发了有关我朋友的视频。”舒青末终于说到了重点,“你要是不删,那明天下午我就不去了。”
“视频?”舒亦晨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油画专业大四的……你和她是同学?”
“是。”舒青末道。
“哈,这么巧。”舒亦晨又拿起了酒杯,显然没把舒青末的话当做威胁,反而当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不去公证又怎么样?只要我妈不同意,你永远拿不到遗产。”
“你别忘了,”舒青末从容不迫地说道,“只要我不放弃,你们也别想动那一部分遗产。”
舒亦晨像是才意识到这件事,他含了一口酒在嘴中久久没有咽下,眼神看着手里的酒杯,不知在思考什么。
半晌后,他舒展了一下坐姿,靠在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看向舒青末问:“所以我只要删除视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