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的眼神有些难以捉摸,他张了张嘴,终是欲言又止。
临近入院的日子,林潮生似乎变得愈加反常。这天刚送走实体店的批发商,林潮生跟着陆辰风进工作室的茶水间,藏在方毅看不见的位置,生涩地将人圈住。
突如其来的亲昵,不是惯常的接吻,林潮生主动着,有时用手指回勾一把陆辰风劲瘦的腰身,有时拿鼻尖去蹭他的耳廓。方毅在外面,他们在里头“偷/情”,严丝合缝的拥抱弄得陆辰风无从招架,意乱心慌。
晚上睡觉前,陆辰风反复向林潮生求证过无数次,是否有什么心事。每到这时,林潮生总会回以一个吻,舔/舐的动作像在试探,也像期待,然后裹着薄被背身而眠,耳根在月光下微微泛红,令陆辰风好一通琢磨。
不论在家还是在工作室,两人之间的亲密大多是林潮生先挑起来的,但总在中途见好就收,点到为止。陆辰风误会他是在欲擒故纵,于是反客为主,又发觉林潮生偶尔有点心不在焉,甚至对接吻变得麻木。
望着林潮生伏在木桌前读书的侧影,陆辰风端起茶杯有苦难言地咽下一口温茶。该怎么和他谈谈,陆辰风机械地操控鼠标,把Excel表格盯出了重影,方毅呈来品牌方的进货预算单,被他魂不守舍地夹进了杂志。
“哎哎哎。”方毅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敲一记陆辰风的电脑桌,“陆老板,丢魂儿了啊?两眼发直迷瞪啥呢。”
陆辰风抬眸凝神,冷静地保存好帕拉伊巴蓝碧玺的预估价目表,关掉Excel摁灭电脑屏幕,痛快地朝方毅一扬首:“今天提前下班。”
方毅错愕地瞧一眼表,低吼道:“刚三点半!待会儿不是还要跟印度珠宝商连线确认最新一批矢车菊蓝宝石的质量吗?”
陆辰风郑重嘱托:“交给你了。”
方毅震惊地瞪着陆辰风和林潮生离开的背影,头皮发麻地嚎了一嗓子:“我他妈听不懂那些人讲的英文!我大学英语没过六级你又不是不知道!陆辰风!靠!”
驾车疾驰地奔回家,屋门还未掩合,林潮生就被陆辰风搂入怀中,两膝中间顶/进一条腿,以身高优势严密地将他束缚。
两人身上都散着盛夏的高温,汗水濡湿衬衫紧贴在后背,陆辰风把脸埋进林潮生头发里,用力汲取他的味道。
陆辰风说:“潮生,我们谈谈。”
林潮生心跳得很快:“天太热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简单抹了遍沐浴露,潦草地冲完凉,陆辰风窝在卧室的大床上心绪沉重。等林潮生洗好,擦着发梢走出卫生间,陆辰风视线不自禁溜入他敞阔的睡衣领口,逐寸往下,直直盯住那双笔直的长腿。
林潮生的身体近在咫尺,陆辰风喉咙发干,霎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林潮生从来不会在家里穿得这么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