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陆辰风:“‘佳夕’的原名叫‘故人语’。”
陆辰风想起简伊曾提到过,林潮生原先居住在昆明,他回道:“这么看来,大理比昆明更吸引你。”
“安静,养人,生活节奏慢。”林潮生笑了笑,“是更适合我。”
“不过,决定经手‘佳夕’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林潮生转动纸杯,继续说,“它于我而言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陆辰风揣着满腹好奇,忙问:“是什么?”
林潮生突然抬眸凝视天空,目光深沉,好似在与谁对望:“我父母就是在这间客栈相遇的。”
陆辰风听罢有一瞬的怔愣,而后不住点头,这个原因实在太过美好。只是他未料到,林潮生后面还跟着一句:“我们也是。”
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挣扎叫嚣着就快要溢出心口。陆辰风饮尽纸杯里的枇杷汁,手腕上原本已经消失的触感,此刻愈发变得滚烫。
在林潮生的推荐下,两人走走停停几乎吃遍了大理的特色美食。傍晚的洋人街热闹非凡,酒吧陆续开始营业,依稀有音乐声从店内漫向街边。
林潮生放慢脚步,提议:“要不要去喝点?”
陆辰风正有此意,却问:“你酒量行吗?”
“不太行,所以只能喝些度数较低的果酒。”林潮生边说边物色各家酒吧的风格环境,“大理的雕梅酒挺有名的,味道淡雅醇香,既然来了,我请你尝尝。”
陆辰风客气道:“我请你吧。”
被选中的酒吧名叫“花房姑娘”,面积不大,只有一层。半圆形的舞台上放着立麦,绑着脏辫儿的女生一身潇洒的牛仔风装扮,正自弹自唱一首平淡的民谣小调。
店内流动的昏暗光影与外面街道纷呈的灯光对比鲜明,越往里,各类酒水混杂的气味就越浓稠,逐渐在朦胧的氛围中微妙地发酵,酿出一股耐人寻味的暧/昧感。
林潮生点了两种酒,雕梅和风花雪月。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壁,发出“叮呤”碎响,他与陆辰风象征性碰过杯后,满怀期待地问:“哪一种更好喝?”
撂下杯子,陆辰风诚实地答:“我可能更偏爱‘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