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你唱给我听。”
“摇篮曲怎么唱,”池越仔细观察歌词,凝重地皱眉,努力放缓声音:“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
下一句唱不出来,卡壳。
林栖忽然说:“越崽。”
“嗯?”池越耳朵一动。
“我是说,”林栖不急不慢地说,“你把歌词里的‘妈妈’两个字换成越崽。”
池越脸红:“……”
不,越崽说不出来。
“害什么羞。”林栖眼睛一弯,抬手捏着池越的衣领,轻轻往下一滑,细长的手指就扣住了纽扣。
池越定定注视他,一动不动。
他也没办法动。
林栖慢慢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压低了声音,笑盈盈地说:“来,女高中生,跟哥哥撒个娇。”
“我……”池越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也没有再想,直接攥住他的手,一把关了灯。
黑板上的数字像沙漏,随着时间越漏越少。
学生们也越发感到紧迫,神经像绷紧的弦,没有人知道它会不会断,什么时候断。
沉凝的气氛在高三教学楼上飘荡,此时的学生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高三教学楼是独立的,因为它的气氛真的很孤儿。
到了最后一个月,某天晚自习,教室里的灯突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