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羡慕,为什么别人考试收到的是情书,我只能收到一桌肚垃圾食品包装袋。”
林栖对他们笑了笑,把信封装回桌子里,同学们也没有继续追问,重新聊回各自的话题。
唯有池越,严阵以待地盯着那封信,神情严肃。
林栖被他的目光逗笑了:“你这么盯着这封信是想干嘛?”
池越清清喉咙,若无其事地问:“你不打开看看吗?”
“不打开。”林栖摇摇头。
池越声音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紧张:“为什么?”
“因为……”林栖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实在很难用语言表达出他的想法,于是也没有多说,“没有为什么。”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情书太多了,从小学家家酒似的“我和你一起玩你不要和别人玩”小纸条到现在,情书语言也越来越优美,林栖很久之前拆开看过一封,信纸上字迹清秀,写着小姑娘最羞涩的心事,明明是写给他的,可他依然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像是擅自闯进了一座私人花园。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看了,只是把这些信收起来,妥帖地放进盒子里。
他转移话题:“下周数学竞赛了,我们两个人要参加集训,这周末不放假,你跟你家里人说过了吗?”
池越点点头,不可避免地感到低落:“说过了。”
暗恋的心情酸涩又难熬,林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注意力,连他自己都为这种丝毫不受控制的情绪感到无措。
他们是同桌,是教室里距离最近的位置,可他还是想和林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只是想的话,他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如愿呢?
“嗯。”林栖以为他在为被霸占的周末不高兴,这就比较难开解了,因为他也不是很愿意周末被占,“待会一起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