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对理科有着相等的敏锐度,但文科不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他不高兴地写英语练习题,没话找话地问:“林栖,你一直当第一累不累?”
“为什么会累,”林栖面色不改、从善如流地说,“胜利的快乐可以抵消一切学习的折磨,我建议你也体验一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池越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林栖笑起来:“好,我等着。”
这句话说的很柔和,半点没有上一句故意逗他的恶劣,池越不知为何,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已经很难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再看他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一直看着他的。
晚上回家,池越辗转反侧到夜里一点半,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林栖这么聪明,他会的题目林栖必然也会,那么刚开学不久的时候,林栖为什么要让自己和他一起解题?
林栖是故意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因为自己吗?
池越不是傻瓜,自然能感觉到他和林栖和好以来周围同学对他的态度变化。他隐隐约约抓到什么,又不敢确定自己抓到的到底是什么,捉摸不透的思绪像是丝线,在他心脏上轻飘飘地来回吹拂,挠得心痒。
后半夜,他终于认命地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催命似的给乔煜一连发了好几串表情,硬生生把乔煜震醒。
乔煜半睡半醒,迷迷糊糊打字:你最好是有大事要说。
不然他会忍不住直奔池越家手刃发小的心。
池越一行字打了删删了打,犹豫半晌,还是发了出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