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林栖露出恍然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弯起眼,“我第一次听说跟别人道歉还要别人登门的,不过没关系,你们不太懂礼貌,我比较大度,愿意原谅你们。”
季泽安静片刻,由衷地说:“不愧是会长,厉害。”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的?”面对讨厌的人,林会长的耐心可以说是差到极点。
“不是,”季泽走到他面前。季泽人高马大,这么靠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很重,“我们俩好长时间没说过话了,我想和你叙叙旧,不行吗?”
“我只和两种人叙旧,一种是亲朋好友,一种是死人。”林栖笑盈盈地问,“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其他几个男生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这句话听起来刻薄到家了,要是别人这么说,早就被揍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说这话的人是林栖,他们不敢碰这位少爷一下。
季泽脸色变了又变,也不再维持友好的假象:“那换个话题吧,我真想知道,你当会长这么久,每天为一群废物操心,好玩吗?”
“还好吧,别把自己想的这么重要,我也没有每天为你们操心。”
林栖语调和缓,听不出什么情绪,眼皮都没抬,眼尾收成一弯冷淡的弧度,倒是和他刚当上会长时相似。
季泽:“……”
林栖:“还有别的话吗?”
他不像是在问话,更像是问还有没有遗言。
他向来能言善道,没理也能说出三分理,季泽不再自讨没趣,生硬地回:“没了。”
“那就好。”林栖毫不犹豫离开,走到楼梯时想起什么,转过头无害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我有多想把你们从学校赶出去,所以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机会,明白吗?”
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季泽重新点上一根烟,意味不明地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