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的目光是个例外。
而林栖早就习以为常,相对于班里那群翘首以盼等着看他和池越什么时候又会闹起来的妖怪,他还是对面前的数学题比较有兴趣。
他展开草稿纸,随意地说:“池越,现在还能换位置,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免得总是紧张兮兮地坐在他身边,像一只时刻警惕着什么的狼犬。
林栖很不理解,他看起来这么无害,到底能有什么杀伤力,池越用得着这么紧张?
池越:“我为什么要后悔?”
“确定吗?”林栖瞥他一眼。
池越紧绷的弦莫名松懈一地,连和他对视都做不到,仓促移开视线:“当然确定。”
林栖笑起来:“那最好。”
他的笑声短而清晰,像是一节从音乐家手里逃跑的音符。
池越悄悄捏紧手指,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明天要摸底考,检验一下学生们假期两个月的学习成果,今天下午都是自习课,可教室里没有多少人在自习。
班级群里聊得热火朝天,群名也不再是悲惨世界,而是换成了基督山伯爵。
匿名A:理讨,池越为什么要和会长同桌,是不是想借机谋害会长?
匿名B:会长居然还同意了,属实魔幻。
匿名C:我也想和会长同桌啊,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