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后的创后应激障碍?
也就是说,应该和洛铭的情况差不多。
没想到曾经他还嘲笑过洛铭心理素质差、废物没用,到头来只是自己摔得不够狠、不够彻底而已。
二月下旬,到了北方快断暖气的日子,洗完澡出去有点冷。杜清劭用干毛巾揉了揉头发,赶紧套上睡衣,然后晃着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坐进了床里。
沙发只能容纳一人,他便拍了拍手边两米的大床,对洛铭说:“坐过来。”
洛铭见这家伙下面只穿了件男士内/裤,瞬间扭头避开,矜持的脸上写满了非礼勿视。
“你脸红什么,又不是喊你过来滚床单的。”他不满地吐槽,又不怀好意地笑了声,“怎么,想歪了?”
“才不是呢,”洛铭竟然反驳了他的对话,“家父教育过我,没有洗澡换睡衣就随便坐别人的床是很失礼的行为。”
“……”杜清劭本来忍着满眼的泪水,突然被他这句话噎到了。要不是今天气氛严肃,他都要怀疑洛铭是故意讲冷笑话逗自己开心。
明明是如此一本正经的话,从小金毛嘴里蹦出来居然变得这么可爱。
他吸了吸鼻子,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拖了把凳子坐到洛铭正前方,挑逗地问:“那老师的意思是,把自己洗干净就能上床了?”
“无礼!”洛铭脸上一烫,直接吼了出来。不料下一秒,一只温柔有力的大手就落在了他的头顶。
“唔……”他惊讶地缩起脖子。
杜清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居高临下地抚摸他细腻柔软的发丝,一边轻声说:“抱歉,从我受伤以来你一直都没休息好。让你为我担心,是我的失职。”
“你…没有必要这么说。我至少是你这赛季的编舞老师,你又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担心也是理所应当的。”洛铭捏着手里的玻璃杯,不知所错地低头,看到他膝盖两侧还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印子,吞了口唾沫,“……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能和你差不多,有一小点心理阴影?”杜清劭歪头打量他,“不过,或许也是件好事。”
“怎么能叫好事!?”洛铭急得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