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手背被咬青了,而施岷一头栽进了水里。
我慌得不行,跌跌撞撞跑向他,以最快的速度抱他回到医院,又怕颠簸会导致呕吐物窒息,只能尽力用手臂的力量保持平衡。
百米冲刺都没这么快过。
直到看他进了抢救室,我才猛然觉得心脏绞痛,像一把大手抓住它又拧在一起,旋转着挤压它。
“没事吧?”刘医生看我蹲在地上,过来询问。
我摇摇头,准备站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我只看到施岷的抢救室仍在亮着灯,然后天旋地转,我的头好像磕到了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醒来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看外面的摆设,应该在施老师病房旁边。
护士在给我换吊水瓶,看到我醒了,就赶紧按铃叫我等医生来查身体状况。
方岷不是个听话的人。
我一清醒就拔掉了针头,跑到施岷病房看他状况如何。小护士追着我骂:“你自己心脏不好不知道吗?还敢拔针头,不要命啦?”
我的命在另一个病床上。
可他现在插了好多根管子,瘦得隔着被子都能看到骨骼形状。我不停地暗示自己,心脏争点气,别在这个时候罢工。
我冲进去,被刘医生瞪了好几眼。
他看起来好痛,一直皱着眉头。
我觉得他咬牙的时候连我的心脏一起带走了 换做原来这种话我绝对说不出口,但施老师的痛苦我真的有了切肤感。
“今天小方总怎么突然这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