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反问:“为什么不去?”
他进卧室换了身衣服。打领带的时候,楚逸靠在门边上看着他,一张脸在光影里半明半暗,说:“不打扮也够好看了。”
徐越没搭理他。
他又自说自话道:“正好我也要出门吃饭,你载我一程吧,到市区放下我就行。”
其实时间还早,但徐越不愿跟他共处一室,换好了衣服就说:“走吧。”
楚逸跟着他走到门口,坐在玄关的矮凳上系鞋带,徐越瞥见他连打了两个死结。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仍旧系不好鞋带。
换做从前,徐越早蹲下来帮他了,这时却佯装没看见。楚逸费了些劲才换好鞋子,跟徐越一道出了门。
徐越开一辆SUV,坐惯豪车的楚逸竟没有挑剔,一路上跟他天南地北的聊天。他天生一副大少爷脾气,但有心讨好一个人的时候,能令人如沐春风。
徐越以为他会提起非洲的天气,或者提一提那个摄影师前男友,但楚逸什么也没有说,只一个劲打听徐越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徐越专心开车,没怎么跟他说话。
楚逸就问:“阿越,你到底想不想我?”
徐越被他问得烦了,冷冷道:“不想。”
这似乎在他意料之中,楚逸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混蛋?”
徐越没做声。
还没到下班的点,一路上也没多少车,楚逸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自言自语道:“应该是的。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背着你跟别人好,还被你捉奸在床。”
徐越猛地踩下刹车。车在路边停住了,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一声响,楚逸系着安全带也被颠了一下。
徐越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转过头冷漠地看着他,道:“非但如此,你当时还大方邀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