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我,你四叔。”
“哟!叔啊,您老什么事儿啊?”
“好好说话!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跟你说。”
那边笑声传来,“不巧了叔。您看我这……真不方便。要不您给我一小时?”柏宁的声音慵懒又暧昧,故意把人往歪的地方引,“您应该懂的,出来玩哪有说暂停就暂停的?对身体不好。”
钱四爷眯起眼,怒道:“柏宁!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能不能少干点?十次找你八次都在会所,少玩几天是要你命还是怎么?”
“哈哈哈,那是真要命!好好,我下次改正,下次改正!我这不吸取上次教训,全程开机么!”柏宁笑得没心没肺不知廉耻,“四爷,这也不能怪我,这不我斌哥出事了嘛!青龙堂这帮人还怀疑是您干的,我好不容易压下来,又去查问题,昨天一宿基本就没睡。这不刚出来放松放松,您电话就打过来了。”
“放屁!我动万斌干什么!”
“谁说不是呢!我四叔能害我吗?说不定就是朱栩那边人搞的鬼,从我回来他就看我不顺眼。”
“知道就好。”钱四爷冷笑,“下午堂会,你赶紧过来。收拾朱栩的热闹,我想你一定想看的。”
电话这头,柏宁危险地眯起眼,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懒洋洋,“好啊,等我忙完一定去。”
钱四爷挂了电话,柏宁保持刚刚通话的姿势,面色却阴沉了下来。
他把手机扔给一旁的下属,用脚踢了踢跪在眼前的人,“哼唧什么?想喊你爸救你?钱龙,我看你是傻B吧?你当我上会所审你是随便挑的地方?你爸连我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你当他真跟你父子连心呢?”
柏宁脚下跪着的正是钱四爷的儿子钱龙,此时被堵着嘴,五花大绑任人压着跪在柏宁脚下挣扎。
口中塞的东西被拿出来,钱龙放声哀嚎:“柏哥,柏哥,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真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啊!”
柏宁蹲下来,抬手就给钱龙一个巴掌,不耐烦道:“听着,我没空跟你浪费时间。如果只是怀疑我不会抓你过来,你今天要么就说,要么就等着被我的人弄残废了吧!先割手指还别的什么我让你自己选。”
“我真不知道啊,我爸办事哪能让我知道啊!哥,你是我亲哥!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啊……”
柏宁略微同情地看了钱龙一眼,站起身对手下人说:“血糊糊的恶心东西我不想看,你们来吧!我去隔壁,给你们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