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尿意袭来,我忍了半天觉得不能再忍了,年纪轻轻还是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我再次敲响了周含章的窗户。
“周老师,方便借用一下洗手间吗?”我说,“膀胱快要爆炸了。”
好丢人。
但是也没别的办法了。
周含章给我开了门,那是我第一次正经八百走进他的书房,满屋子都是书,书架上、桌子上、地上,我绕过这些书往里走,后面就是洗手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过就是上个厕所,竟然有种朝圣的感觉。
在厕所“放水”结束,心情愉悦,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周含章说:“你什么时候走?”
“得等电瓶充满电。”
他不说话,盯着我看。
我心虚地说:“呃……充一半就行。”
他还是不说话,一直盯着我。
“周老师,您不是现在就赶我走吧?”
他点了支烟,坐在椅子上对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白未。”他怎么又忘了。
“白未。”他抽了口烟,看向我,“赶紧走,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