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点头,等他走了,第一时间摸了摸耳垂,感觉凉了一点才拿出手机跟爸爸发短信。
“爸爸,明天晚饭别做我的份。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跟朋友吃顿饭。”
隔了两分钟,爸爸问:“晚上几点回家?我给你留盅汤。”
他抬眸看向窗外,恰好与韩岩的视线撞到一起。两人四目相对,他老是忍不住笑。
“可能要晚一点,不用给我留汤了。”他脑子里在盘算明天去哪个餐厅,要点什么菜,“对了爸爸,兴洋记需要提前几天订位置?”
“记不清了,”安父回,“我有他们经理的电话,一会儿发给你。”
“现在就发给我。他们家辣不辣?我朋友不能吃辣。”
他记得在韩岩家吃外卖那一次,辣菜韩岩一筷子也没有动。
“我吃着不算辣,你妈妈说辣。”
安父打字慢,安宁问完一句话就要等上好一会儿。不过他很有耐心,一边等,一边看不远处的韩岩。见到韩岩抽烟,见到韩岩背对着他讲电话,一帧一帧记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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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以后,韩岩走远几步拨给同事。
这趟出来他请了三天的假,不是出差。今天到得这么晚,也是因为最后一班飞机就是这样晚。刚才同事说,他手底下一个B3晕倒了。
“人怎么样了?”他拿出烟,回头看安宁。
安宁也在看他。
隔着十几米,两人四目相对,安宁笑了一下。韩岩左手微顿,烟灰全落在指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