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幼揉了揉眼睛，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抱歉，我可以少要一点工资的，你可不可以不要……”

“——李乃幼。”

关沛突然喊他的名字，“你在干什么。”

李乃幼吸了吸鼻子。

“我在道歉鸭。”他说。

关沛还是没懂：“为什么道歉？”

李乃幼眼里的光瞬间就暗淡掉了，他看起来好像更难过了。

“你以后…还可以直播吗。”

李乃幼不敢直视关沛，他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你不能直播了，我可以把我的账号给你用的，虽然粉丝要比你现在的少很多，或者你想换别的工作的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英国，在我们家公司随便挑一份工作做的，做得不好也没有关系的。

如果你坚持想要当主播的话，我可以把我家的律师团队免费给你用，咱们可以先把平台告了，然而再换…

关沛却突然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你是不是这几天一直没上播。”他直接打断了李乃幼。

李乃幼顿了顿，又蔫蔫嗯了一声 。

我这两天都快替你急死了，哪里有心情去直播鸭。他想。

“我订阅破八百万了，你的破五十万了。”关沛说。

李乃幼一个抬头，倏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