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太咸也不喜欢太甜,对辣椒基本无感,但如果场合需要,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着顶辣的牛油火锅,哪怕事后往往会吐个昏天黑地。
如果是太家常的菜肴,说不定还不如他自己做的,于是秦渊挑三拣四地纠结了快半个小时,总算定下了三道菜一道汤,赶忙让厨师弄好,打包带走。
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认真的挑选“礼物”,坐在车上时,秦渊隔三差五就要看一眼座位底下包装的严严实实地保温箱,生怕一个过弯又给弄洒了,就像是……
像是上次那样。
一想到这点,他下意识弯腰,将那有点歪了的箱子重新摆正,又对着驾驶座上的薛延吩咐道:“开稳一点。”
于是等薛延用时速九十迈的车速驶过高速,将大少爷送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了。
颜凉除去中午的那一顿之外,四五点的时候薛池还送过一趟下午茶,多年的身材管理让他习惯了不吃晚饭,加上今天一直没怎么活动,这会儿虽然有点饿了,但还不算难受。
只是如果先前那能算是清闲,现在就可以说是苦修了,房间再大也不过几十平,落地窗被锁死、从外玎上了铁质的封条,让他看个风景都得从缝隙中窥望,着实不痛快。
这让颜凉十分想念起后院种的那些小花小草,他逃离之前,刚割了一波韭菜,这会儿估计又长出来了……唔,也不知道秦渊请来的那些下人,会不会帮他打理一下。
颜凉百无聊赖地想着,将面前的书本翻过去一页,电视里的节目仍在播放,只是一点五倍速让说话声变得微有些嘈杂,一不留神就会错过很多信息。
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秦渊回来。
事实上,这也是那人所希望的,不然他也不会剥夺掉颜凉所有身为“人”的尊严,将他关在这华美精致的“囚笼”里,挂上锁链,斩断所有的社会联系……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是身与心的双重伤害,这毋庸置疑。
可颜凉不怕,因为他本就是个疯子,一个疯子拴住了另一个疯子,这叫为民除害。
所以我还算做了件好事。
颜凉带着点讽刺地想着,末了又控制不住的轻笑出声,他将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肩膀因忍笑而微微抖动,夹杂着轻轻的喘息声,显得有些神经质。
于是当秦渊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缓缓打开紧闭的房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抱着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