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一想的话,邬佟都不知道是该说方便好还是凄惨好了。
倒是下课之后,作为班长的田良俊过来关心了他几句,看出他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问他有没有事。
邬佟摇了摇头,田良俊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
随后他听见有声音从窗外传来,那声音很熟悉,他几乎是一听就知道是纪永年在喊他。
纪永年现在还是个青葱少年,声线远没有二十几岁时那般成熟低沉。
要说邬佟怎么能对比的那么清楚……
他的脸色一变,将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通通都压了下去。
操他妈的,不就是修水管的时候被贴着耳朵喊了几声,怎么的了。
想起纪永年那个狗比,他本来以为自己对现在这边这个纪永年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探头去看对方喊自己到底有什么事,而再对上那张记忆中的脸后,又怎么也无法用对代二十多岁那个纪永年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少年。
邬佟刚才翻了教材书,根据书上的进度,推测出了现在大致的时间,是高二下学期,大概过去了一大半,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期末了。
他回忆着纪永年到底是什么时候“病发”的,思考着将这个事件躲过去的可能性。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万一因为这点小改动之后出了什么大的变故,那之后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未知的,可能会变得跟他所知的不一样,那他就会陷入被动,又或者说这个幻境就是要让他按部就班的“走剧情”。
他想这想那,一时间纠结极了。
“邬佟,接着!”
底下的纪永年喊了一句,将什么东西抛了上来。
邬佟下意识伸手去接,入手的触感冰凉,仔细一看是一瓶饮料。
纪永年抬头看他:“听说你上课被老师点名了?我看你也好像不是怎么精神的样子,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