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寒问吴蔚然:“那你呢,你不觉得你也可以去更大的地方去试试吗,你比我更年轻,有更多机会。”
吴蔚然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他低头笑着,说:“以前或许还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吴蔚然抬起头,歪着脑袋,颇为向往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在追求他,现在走不了了。”
戚晓寒楞了一下,摇摇头,又笑起来,说:“你看起来不像这种能为了感情牺牲的人,不过呀,不能为感情牺牲的,可能也称不上是感情。”
翟雁筠进了翟雁声预定好的包间,翟雁声抬头,问:“怎么这么久?方才就听你说到门口了。”
翟雁筠将包放下,脱了大衣挂好,说:“刚巧在门前遇到我之前带过的徒弟,所以多聊了两句。我想让她回海城台,这小半年时不时就跟她提一句,你要不约我,这会儿我应该在跟她吃饭,趁机好好劝她呢。”
翟雁声轻笑一声,说:“那看来从海城过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我吧,就是为了劝徒弟的?”
“那是自然,就是她请我来做讲座的,要不是爸妈操心你,宁宁也有事情要嘱咐给你,我才不见你这一回呢。”
翟雁声不满地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吹着漂浮的茶梗,“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倒显得跟我耽误你的宏图大业了似的。”
翟雁筠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道:“喏,给你,宁宁画的画,据说是画的程郁,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带给你,再让你转交给程郁。”
翟雁声把信封在自己手里反复翻转几下,颇有些不是滋味地说:“我是她爸爸,不画我,倒画程郁。”
翟雁筠嗤笑一声,又说:“老头子让我带了些亲手种的蔬果,现在在车里放着,晚上你一并搬回家里,老两口的意思是让你和程郁自己做着吃,别忘了家里的味道。”她促狭地同翟雁声道:“为了你追程郁这事,全家人可都动起来了,你别让家里人白折腾一场。”
翟雁声扶着额角,道:“所以我要是不能把程郁带回去,我干脆就不用回去了是吗?”
翟雁筠点了点头:“我看老两口有这个意思,到他们这岁数,考量跟你过的另一半,什么能赚钱的能带资源的能陪嫁股份的,都不如一个让自己看着舒心顺眼真正喜欢的。”
“既然这样,当初怎么不早跟我说。”翟雁声颇感无言。
翟雁筠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她说:“我亲爱的弟弟,我们全家人都明白这个理,只有你没懂,你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