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可爱，猫猫傻，猫猫漂亮。

可猫猫有多认真，他还是从来不知道。

底要迟钝到什么地步。如果没有看到这篇“预言”，关于颜颜有多好，他是不是还永远需要别人逐字逐句、一帧一帧地教？

胸口仿佛被雨水浸湿。

不擅长沉默气氛的沈酌颜，努力找话题，只是程韫一直没有回应，他也不敢再继续说了。

低下猫猫头，像一个擅自卖力做了很多家务却被家长无视的小孩子。

低垂的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纯。

衬衫扣得非常整齐，但被雨水打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轮廓，能看到脖子上隐隐的青色血管。

程韫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大的概率，有一只特别认真的颜颜，特别努力地爱着你。

他在等，一直在等，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真的不能喜欢他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

“程老师……”

雨声太大，程韫一时没听清他说什么。

“程老师，我冷。”

“……”冷？

猫猫说冷。程韫果断脱下外套给他披。一如鬼屋里时，一句“我看不见”他就保护欲爆炸，吓成狗也必须一直护着他。

沈酌颜定定看着他。

“……不够，还冷。”

他声音很涩很轻，人却猝不及防靠过来。

程韫的胸口被轻轻撞了一下。像是兜住了一只任性的、非要主人的抱抱的猫咪，沉甸甸的。

呼吸微微凝滞。

脑子有些乱，他轻轻挣扎了一下，好在沈酌颜没有放开，而是继续抱着他。

指尖轻动。

好软……

触感和以前的记忆，完全不一样。颜颜怎么会那么软。

程韫不明白，明明沈酌颜很高，也长手长脚，能够一整个圈住他，下巴还搁在他肩窝。

可他明知道这些，还是只有一个念头，颜颜好好摸，摸起来好软啊。软乎乎，耳朵尖尖好红。

眼尾也微微发红。

怎么又要把他弄哭了？

程韫心里一疼，可同时，又升起一种特别奇怪的、难以解释的冲动。

想要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