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慢悠悠地问,“这么久不见,你有乖乖吃饭吗?”

纪宁枝,“……”

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哥和江群都那么喜欢督促他吃饭,他在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和坚决不搭理他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有。”

算了,还是别惹这个神经病生气了,他才不是怂呢。

江群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他看着纪宁枝皱着眉毛纠结的模样,突然问道,“你知道吗?我和贺之延打了个赌,赌我们谁先见到你。”

他顿了一下,面色稍有不虞,“虽然他先一步,但是他暂时脱不开身,我却可以随时来见你,应该算我赢吧。”

纪宁枝,“你……你先起来再跟我说话。”

江群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跪了太久已经麻木的小腿有无力的感觉,他却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纪宁枝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就连头发丝儿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愁”字。

他蔫儿了吧唧地望着他,“江群,你就放我回去吧……”

江群沉默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勾了勾嘴角,“你再多求我两句,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纪宁枝,“……”

饶是纪宁枝性格再好也忍不住想骂人了,不过长时间留下来的心理阴影让他不敢太放肆,只能弱弱地瞪他一眼,“你有病吧!”

话一说出口纪宁枝就后悔了。

这对江群来说根本就不算骂他的话,因为这个男人本来就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病得五花八门,病得丰富多彩,说他有病顶多算个陈述事实。

果不其然,江群面色坦然,对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的车一直停在车库没有走,江群那边的车窗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