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了东西,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起来,整个人也有力气了,眼睛不自觉地开始转来转去。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碎花蓬蓬裙的小女孩抱着大大的毛绒熊走了进来,甜甜地开口叫:“爸爸,哥哥醒了吗?”
老严用下巴点了点病床上的肖辞,“醒了醒了。”
肖辞:“严老师,这是您女儿?”
老严点了点头。
小女孩倒是半点儿不认生,她蹬掉鞋子,爬到床上,掀开肖辞的被窝。肖辞上身光着,本能地吓了一跳。小女孩自然是察觉不到不对的,她把泰迪熊塞了进去,给它也盖上被子,让它跟肖辞并排躺着,就像两个生病了的人。
“消磁哥哥,”小姑娘的声音奶声奶气又一本正经,“我让我的熊熊陪你哦,这样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孤单了。”
肖辞:“……”
好可爱呀(*▽*)!
这真的是严老师生下来的吗(_)小女孩爬到床沿,被老严一把举起,抱在了怀里。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爸爸的下巴,说,“好扎,爸爸该刮胡子了哦。”
老严笑得眼睛迷成一条缝,在自己姑娘额头上亲了一下。
电话响了起来,老严出门接电话,临走时让小女孩在病房陪肖辞。
小女孩坐在床边晃悠小腿,肖辞怕她无聊,就想办法陪她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肖辞问。
“我叫严小草,小是小草的小,草是小草的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的小草!”
好随意呀,肖辞心说,又问,“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小女孩望着窗外的云,表情有几分惆怅,“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