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子中冒出咔咔的声响,这也是在男孩稍稍松手的前提下:“什、什么?”
“把刚刚骂我姐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一遍。”
阿泽哪里敢?!就是借他一百条胆子他都不敢在这活阎罗头上动土了,他痛苦道:“是、是我,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也不该骂你姐,更不该打她。我要、我要洗心革面,好好待她……”
“那你是什么东西?”少年歪头看着他。
“我、我…我压根不是个东西!!!”
肖辞看向一旁的肖燕,肖燕于惊恐万分中回过神来,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肖辞这才松手,男人哐当一声骨架一样掉到地上,当场来了个双膝下跪,捂着喉咙没命地咳嗽了起来。
而少年冷漠的声音于上方响起,令他一瞬间头皮发麻:“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还敢有下次,可就不是挨一顿揍那么简单了。”
不止挨打,还、还能……他连想都不敢再想了。
肖辞回到货房收拾自己的行李,肖燕跌跌撞撞地扑来,倚着门框,喘着气看他。
肖辞一抬头,就看到了肖燕一双红透了的双眼,正犹豫着刚刚是不是吓到她了,要不要安慰一下,就见肖燕过来,抓住了他那只手。
那只白皙发嫩的手,早已被挣扎中的男人抓挠到满是红痕,甚至有的地方皮都被抓破了,往外一点一点地洇着血。
“疼吗?”肖燕泪眼朦胧。
“……”肖辞疲惫不堪的神经这才缓缓传递来些许痛意。
“走了,”肖辞话一向很少,他人突如其来的关心更是让他不知所措,他合上大木箱,轻声说道。
“这就走了?”肖燕下意识抓住弟弟的蛇皮袋,可当弟弟转过身来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小少年又叫了她一声姐姐,目光温柔:“我会在广州努力打工赚钱,等我有了住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我就把你接过来,再不用受别人的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