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时像走在一片不断下沉的大地,每一脚都没有实处,他总是担心自己的下一步,又想要快点结束,一脚踩空粉身碎骨了好。
闻如许不知道自己晕了过去。
低血糖和一点加重的感冒。
感冒是在纽约染上的,应该是韩在野让他跪在地上弄的时候。地板冰凉,刚出狱住院那次伤了这几年养的元气,闻如许身体跟个纸糊的,第二天就有点不舒服。
今天再淋了点冷雨,把寒气吸了干净,他昏睡的时候,脸上冷得像能掉冰碴子。
半夜闻如许醒来一次,吃了点东西,又昏昏沉沉睡去。
韩在野躺在他身边,强壮有力的身体体温比他高,散发着热量,将闻如许抱在怀里。
闻如许被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阖着眼睫毛,轻而浅的呼吸像是睡了。
知道闻如许还没睡,韩在野问他去医院检查了什么。
闻如许默了默,突然问:“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我三百六十天都要重新找人。”
闻如许没说话,安静转过身。
在黑暗中,韩在野靠过来,从后伸来的手掌握住他冰凉的手。
第22章
闻如许请了病假,连着在家休息了一周。
他病着,韩在野也忙,他们之间算有了难得的和平。
但也没有持续几天,韩在野翻他的手机,看到他联系裴赢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