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扬又说:“好,你没想好,你不知道怎么说说,那交流本身不就是代表选择吗?你和我聊聊,或许在两个人交流的过程里,比起你一个人去思考更合适呢?好,就算你不想说,你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开始,那你至少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吧?”
“你又不自闭,老让自己那么深沉干什么?生命在于交流啊!”
楼瑾却完全没有被计扬的抱怨打动,反而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心不在焉的,仿佛没有听见计扬的话。
计扬叹了一口气,泄气了。
这种男人,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人能和他过到一起去,天天回家看见这样的闷子,岂不是要捂出口臭,逐渐生出家暴的**?
正想着,父亲计为民一边听着手机,一边走了进来。
计为民的脸色很不好,在看见病房里的陌生人后,视线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着电话里说起了什么。
计扬从交谈里听出来,是关于他跑的那笔二手流水线的订单。
父亲计为民正在调兵遣将,安排新的销售人员往那边赶去,同时叮嘱这位职工不要胡乱说话,不要将运送过程发生意外的事情告诉买家。
这很正常,商人追逐利益,所以也讲究风水,买二手产品本来就有点说头,更不要说这二手产品还沾了血,就更让人忌讳了。
能瞒着,肯定就瞒着。
这通电话说了好一会儿,楼瑾和计扬就算有话要谈,也暂时停下,一时间病房里就听见计为民一个人的声音。
等着好不容易将方方面面的交代结束,计为民放下手机看向计扬,问了一句:“你妈呢?”
计扬说:“送雯雯他们回去了。”
“哦。”计为民视线落在楼瑾脸上,牵着嘴角笑了一下,“同学?”
“不是,朋友。”
计为民并没有多谈的意思,蹙着眉就说起了正事:“罗辉的家人过来了,在ICU门口叫着让转院,让我们把人转到市中心医院。但医生那边的意思是现在最好不要动,正闹得不可开交,我把工会的人留在上面安抚,下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