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微笑地听着,女生说到一半儿,忽然意识到这样拖着别人留在教室讲这些有的没的很扫兴,忙转移话题:“我叫周以宁,‘因为所以’那个‘以’,‘宁静’的‘宁’,是法政的。”
礼尚往来,赵夜白也报出名字和学院。
周以宁反复将赵夜白名字默念了几遍,越发觉得这名字适合面前的男生,像夜晚一样难以捉摸,又如白天一样风清云朗,两极分化,冲突鲜明。
她仍记得那天颠簸的视野中匀散出了五颜六色的光圈,赵夜白略带些气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学,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务室了。”
人群裹挟着嘈杂从教室后方挤到了门边,徐城和另外两个室友在台阶下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赵夜白过来,扬头催促:“夜白,走吗?”
“马上!”赵夜白回了一声,对女生道:“我室友叫我了,我先走了?”
周以宁:“等等!”
赵夜白一只脚迈下了台阶,将下不下地转过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疑问。
“那个……我能请你,”周以宁的视线飘到台阶下三个面带着调笑的男生,艰难道:“和你的室友吃饭吗?那天的事我还要谢谢你。”
赵夜白恍然,豁达地摆了摆手:“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哪用得着道谢,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碰到再一起吃饭吧,我先走啦。”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和室友们汇合,回头冲周以宁招了招手,便在室友们的调侃逼问之中离开了教室。
“那女生是谁?从实招来!”
“可以啊阿白,什么时候勾搭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我就说他之前不对劲儿嘛,整天抱着手机聊天,笑得那叫一个诡异,搞了半天是春心萌动吗?”
赵夜白头疼:“你们别乱说啊,别让人家听到,周……她就是军训的时候晕倒被我送到医务室的那个女生。”
“然后呢?把人送到医务室之后呢?你们没聊点什么吗?”
赵夜白冤枉:“她都晕了我还能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