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警方做完笔录之后，外面天色已黑。

徐胜被警方采取强制措施，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和徐玖彦对抗，而一贯疼爱徐胜的徐腾，这一次也没工夫去管他，疲于处理徐胜留下的烂摊子。

唐琰跟在徐玖彦身后走出警局，徐腾正在外面接电话，脸上表情不太好。

徐腾见两人出来，挂了电话，平静地看着徐玖彦，对他说：“你的调查进行了多久？”

“也不是很久，”徐玖彦说道，“大概……半年吧。”

“很好。”徐腾语气冷静，不像是一个面临危机的董事长，“我没看错你，我一直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对徐胜出手的。”

“难得听您夸我。”徐玖彦冷声说道，“不过，有件事您说错了，是徐胜先对云图出手的，要不是他先找我的助理麻烦，我也不会在这一个多月以来加快调查进度。”

徐腾的视线落在唐琰身上，后者不卑不亢地看向他。

片刻后，徐腾收回视线，问徐玖彦：“你什么时候这么护着自己的下属了？我记得你上一个助理好像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你开除了吧？”

“他不一样。”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徐玖彦脱口而出这句话，让唐琰微微一怔。

徐腾忽然轻笑了一声，他看向唐琰，对他说：“确实不一样。”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一丝漠然和威严。

“徐董，”唐琰出声喊他，语气是单纯的好奇，“请问，您会把徐胜名下的公司转到徐玖彦名下吗？”

徐腾回头看他。

夜色里，唐琰唇角有些伤痕，眼睛深邃清澈，看起来就像涉世未深的学生。

徐腾在这一刻忽然明白，唐琰在云图见到他时，对他说的“你会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还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