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觉得这几天过得晕晕乎乎,做梦一样,几乎是在被贺征安排着走,什么也没想,什么却都好像挺顺利的。
直到这会儿,玲姐来了一趟,才算打破了他的梦幻结界。
贺征接手他的榨汁机,弄了两杯橙汁出来,一杯放在江昀跟前,一杯自己拿着。
而后一下坐到沙发上,紧紧贴着他。
江昀晃了两晃,眯起眼睛:“太难听了。”
电视里正在重播春晚,他俩昨天没看,现在补补课。
江昀毕竟专业相关,一到歌曲类节目就忍不住抬头,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三十六台压路机碾了一遍,神经都跳着疼。
贺征一手揽过他,捏了捏他另一边耳垂:“那就换台。”
“不,”江昀皱着眉:“我要听听还能怎么难听。这是韩雅编的曲?她是中毒了吧,还是喝了三瓶二锅头编的。”
贺征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昀回过神,脸色微红:“我说的实话。”
可能是有那一个多月的时间做铺垫,江昀不过紧张了一天,之后发现相处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不过贺征进入状态的速度比他更快。
他有时候还会觉得贺征不过是个同居人,但贺征已经从行为到语言全都改了一遍习惯。
最烦的就是大清早,他坐在床边换衣服。
明明是背对着江昀那边,但他总会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突然回头,调侃一句:“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