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开着车往城里走, 吴昆坐在副驾驶上,卢志和跟陆志飞在后座上, 核桃趴在两人中间,除了开车的,另三个人都提着枪, 时刻警惕着路两边的状况。车到盘山公路尽头时,天色还早,几个人便没有到他们经常歇宿的那栋房子里,而是直接拐上了去城里的那条路。
路况很差,江铭和卢志和轮流开车, 都开得很慢。路边是初冬的田野和远远近近的山。田野里有枯黄的野草, 还有高高低低的灌木,山上也不像以前那么荒凉, 而是带上了深青色,虽然在初冬的冷风中显露出萧瑟的氛围,但比一年前, 甚至是大半年前相比,情形还是有所好转的,至少已经有草木在四处生长了。
他们一路上很幸运,既没遇到什么人,也没碰上野兽和丧尸,开到傍晚时分,卢志和在路边找了个房子,几个人带核桃进去搜索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把车开到房前的空地上,进房子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出发时,沿途遇到小镇或聚集人口比较多的村庄时,他们就停下来,进去搜索一番。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被人搜索过,但在一些倒塌的民居里,几个人还是找到了一些洗衣粉、锅碗水壶等零碎日常用品。
他们一边搜索一边前行,这天下午,江铭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村庄,搜索完毕后,他看见村旁残破的水泥路还向前延伸了很远,便试着开车朝前走了走,发现路边有一条细细的水泥路,拐进山里去了。几个人把车丢在路边,步行走了几百米后,前面出现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墙还基本完好,大门也紧闭着。门楣上依稀能看到XX敬老院的字样。
核桃在靠近房子时,焦燥不安地叫了几声,吴昆拍了拍它的头,核桃才又安静下来。四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悄悄靠近了大门,从门缝里朝里看。就见挺大一个院子,里面有五六个丧尸在摇摇晃晃地走动。
江铭拿斧头把门砸开,丧尸听到动静,都冲了过来。它们已经感染很久了,没什么战斗力,江铭和卢志和都不用动手,陆志飞和吴昆端着枪突突了一圈就解决了。把院子里的丧尸解决后,四人走进院子,发现里面除了水泥地,还有大片的荒草,靠里面长了厚厚一片玉米杆,茎杆上戳着一个个包谷,枯黄的叶子在冷风中哗哗作响。
卢志和很欣喜,提着斧头跑过去,掰下一根玉米,剥开看了看,说:“都是老苞谷,带走带走!”
江铭便跑过来和他一起掰苞谷,吴昆带着核桃到房前屋后巡查去了,陆志飞则提着枪进了屋,挨间房屋搜索,从厨房里找到了几包盐和半袋米,还在一间贮藏室发现很多被罩和棉絮。
他搜完了屋里,便回到院子,就见卢志和跟江铭都抱着一大捧苞谷,放到水泥地上,转身又进了玉米地。来回几次后,水泥地上便堆了小山般一堆玉米棒子。三人看着玉米,都很兴奋。陆志飞说:“这么多,也不能带去城里啊。”
江铭说:“我瞧这里挺偏僻,先藏这儿,等我们回来时拿。”
陆志飞便进去拿了一张床单,把苞谷都装进去,提到屋里来。这时吴昆也回来了,看看天色已晚,吴昆便说:“我把车开进来,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过夜吧。”
他去挪车,其余几人便寻了锹,在旁边地上挖了个坑,把丧尸都埋了。当天晚上,几个人就睡在屋里的空床上。外面下了点细雨,门缝里灌进来的风冷得刺骨。不知是天气变冷了,还是外面的温度比坪子里低。四个人和一条狗吃过晚饭,又烤了一会儿火,就钻进了睡袋里。
第二天早上,他们把房门和大门依旧关严实了,才开车离开这里,仍然照原计划朝城里去。路上没再过多停留,因此傍晚时分,他们就抵达了城市边缘,并在路附近找了幢空房子,四个人生了火,烧水吃饭。然后陆志飞拿出那个传家宝一样的破地图,铺在地上,几个人凑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去城东的那些居民区寻找物资。
他们把车上的油和子弹卸下来,藏到房子里,第二天一早,江铭开车去了城东。城东原来有两座高校,附近的小吃一条街和商业街都非常繁华,当然现在都不存在了。马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丧尸摇摇摆摆地从路中间跑过,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都转头茫然地张望,然后在后面趔趄着追赶,但很快就被卡车甩远了。
江铭把车开到一个居民小区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照在残破的房屋上面,小区大门上还有学府名苑几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中闪闪发光,格外有种怪异的沧桑感。江铭把车停在一辆落满灰尘的车后面,四个人和一条狗都下了车,卢志和又朝车前玻璃上撒了一把灰,伪装成很久没人开的样子,几个人才朝里面走。
陆志飞和吴昆提着枪,在一前一后警戒,卢志和跟江铭一个拿□□,一个提斧头,走在中间。狗子跑在最前面,一起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门口的那条破路,然后顺路进了旁边的楼房。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一户接着一户地搜索,一连搜了好几幢还没倒塌的楼房,零零碎碎地找到一些日常用品,如结成块的洗衣粉、已经发黄的卫生纸、暖水瓶等。陆志飞还找到了一大把铅笔、中性笔和几叠本子。一直到中午,眼看再也找不到什么了,他们便离开这个小区,开车去了另一处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