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喻氏正在关键时刻,好不容易跟兴鸿一起竞标抢来的项目,谁知道那笔拨到手上的慈善款突然不翼而飞,其实就是被他们两给吞了,另外又怂恿喻鑫在公司任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一起搅混水,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资金缺口。
兴鸿本来就对失去了那个项目心有不满,在探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接举报喻鑫贪污,上面派人来查,所有人的账目都没有问题。
除了他。
那两人联合谢卓把所有的账都做到了喻鑫头上,他直接就进去了。
兴鸿联合张宏利他们搞掉了大头,重新拿回了项目;喻氏大乱,重新洗牌,几年内都没法再跟兴鸿抗衡了;张宏利和陈远斌各分得喻鑫14%的股份,那群亲戚瓜分了喻礼他们为数不多的财产,逼得他们露宿街头。
在这场只有一个对手的战局中,所有人都赢得漂亮,只是拆散了一个家庭,逼死了一个人而已。
祁湛摸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一觉睡醒的团团循着味道找过来,自觉地窝进喻礼怀里,舔了舔他的手指,趴在他肚子上,又睡了过去。
身上多了一团温热的重量,喻礼顺着团团柔软漂亮的毛,心情慢慢沉静下来。
“兴鸿?他们竟然引狼入室。”祁湛抿了抿唇,这家公司,可不是好相与的。
想必张宏利他们为了拉下喻鑫,也被它狠狠咬了一块肉下来。
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这都忍了。
“那谢卓又为什么跑了?还被他们追查了这么多年?”祁湛问道,托着他的腰把快要滑下去的人往上抱了抱,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因为良心不安。”喻礼嗤笑一声,喉咙里挤出一点气音,整个身子都在颤,连带着祁湛的身体也被他带得微微抖动。
但是笑着笑着,喻礼的眼眶又红了,鼻音也渐渐粗重起来。
谢卓手里有喻父准备的14%股份,本来是想全部全部转给张宏利换自己一个太平,谁知道却在签合同前听到了喻礼妈妈自杀的消息。
他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已经让自己曾经的恩人家破人亡了,那点被压下去的人性和愧疚才重新冒出头来,于是他又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