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办事效率向来很高, 更别提这种事了,几乎不到半小时,他的两只行李箱就搬了过来,放在角落里。
倒像是要走的, 不是来住的。
祁湛给人手上贴好创口贴, 又给他做了午饭,看着喻礼小口小口吃着, 心头微暖。
“我之前的东西呢?”他突然道,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喻礼后颈的那点碎发。
痒得恼人,但好歹没有再被拍开了。
其实他心里大致有数,但就是想问问。
“扔了。”喻礼的手一顿, 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你长高了不少, 里面很多东西本来也都过期了, 留着干嘛?”
他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一口油焖茄子, 神色淡淡的。
这话, 祁湛却是不信的, 但也没说什么。
“那等晚上了,陪我去买一些吧?”祁湛又凑过去,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 亲眼看着那块白皙的皮肤慢慢泛红甚至变透, 上面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想让你帮我挑。”
他如是说到,见喻礼没有明显的排斥,直接把人半抱住, 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随着他捡菜咀嚼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在试探。
三年的分离不是说说而已的,对彼此的陌生和戒备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弭殆尽。
但是他有的是耐心和精力,不断试探喻礼的底线,直至扒开那层盔甲,拥抱最本真的他。
同时也在努力消弭那种陌生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