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条修长的腿也在努力往里挤。
“那么久不见,能不能邀请我进去坐坐?”祁湛抵着门缝,素来注重形象的人却以一个近乎扭曲的姿势扒在门上,没脸没皮看着就惹人心烦。
“不能,你该走了,我不想见到你。”喻礼冷漠道,索性开了门,趁着祁湛失力往前栽的一瞬间,把他推了出去,要再度用力关门。
然后坚硬的门板磕上了他修长的手指。
“嘶……”祁湛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正所谓十指连心,更何况为了快速关门,那力道不小。
喻礼立刻就变了脸色,拉开门,一把将人扯了进来,用力钳住他的手腕往里拖,嗓音微哑,带着一丝颤抖,“你疯了?!这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祁湛熬过了最初那阵刺骨的痛意,慢慢平静下来,甚至开始安慰那个有些慌神的人,“没事的,不太疼……”
“闭嘴!”喻礼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扯着人往快步往里走,直接把人甩在沙发上,恶声恶气道,“等着!”
然后就匆匆跑进房间里去拿药箱了。
祁湛这才能好好打量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连一丝陌生的不适应都没有。
因为一砖一瓦,甚至连墙上的一张照片,桌子上的一个摆设,都没有动过位置。
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那些属于他的东西消失了而已。
而喻礼却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了三年。
他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