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脱了衣服,准备就这么开着灯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却密集地振动起来,喻礼抓过来一看,目光凝住了。
一个外国号。
喻礼盯着那一长串数字出神,直到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
等到屏幕彻底暗了,才回过神来,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肌肉有些酸胀,泛起细细密密针扎般的疼。
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下来,电话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接连振动着,大有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气势。
喻礼僵着手指接通,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气音,像是在纠结要怎么开场。
喻礼也没有说话,于是两个人就隔着手机,共同静默了五秒钟。
他轻叹了口气,刚准备拔下耳机放在一边,电话那头的人却突然开口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贫穷却善良的女孩子,她的父亲死后……”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微的沙哑和磁性,颇有些深夜电台男主播的架势。
足够令声控们发狂。
而喻礼却木着一张脸,任由泪水流了满脸。
耳机那头是轻柔舒缓的音乐伴随着好听的讲故事声,电话这头是喻礼越发粗重的呼吸夹杂着些许的泣音。
两人没有一句交流,却默契地维持着这个奇怪的模式,谁也舍不得挂电话。
这个晚上,喻礼完全不记得什么雷声,什么阵雨,只梦见自己坐在温暖的大教堂里,靠在那人宽厚的怀中,听着他低沉悦耳的读书声,美美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