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奕铭想了好一会。
“好像没管过我什么,”他叹了口气,“断完奶就被扔给了外婆,后来我十四岁的时候外婆去世,剩我一人在国内,他们只负责打钱。”
顾念秋有些不可思议转过头:“十四岁?你还得上学吧。”
“还有一个管家和几个保姆,”奕铭道,“我爸妈虽然不管事,给钱还是很大方的。”
顾念秋评价道:“奕小白菜。”
奕铭比他这个比喻弄笑了,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抽空看了一眼顾念秋,突然道:“还记得我在剧组里发烧的那晚吗?”
“记得,”顾念秋道,“没见过你这么逞强的,把我吓到了。”
奕铭道:“那天晚上,我病得晕晕乎乎,半夜睁开眼看到你坐在身边打瞌睡。秋哥,那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生病醒来看见身边有人。”
顾念秋安静了几秒,神色柔和下来,温声道:“你那会偷亲我来着。”
“嗯,”奕铭笑了笑,“当时我心里想,死缠烂打也要把你追到。”
顾念秋心里五味杂陈,有些难过。他想起奕铭报告上的描述,突然又觉得能理解了。
今天奕铭测出这样的结果,也许跟他管生不管养的老爸老妈有关系。
顾念秋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一路上跟奕铭说着自家里的事情,又开了二十几分钟,导航提醒到达目的地。
顾家在靠近郊区的别墅区,恰好赶上饭点,保安大叔坐在亭里吃盒饭。
顾念秋这辆车是新的,扫描车牌失败,他摇下车窗,道:“朱叔,帮我放个行。”
保安大叔“哟”了一声,帮他按开横栏,笑道:“回家啦?好久没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