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铭的食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把他之后的话堵了回去。
“如果按照我现在的工作量,再加上你的工作,《无疆》结束之后,我们连面都难见上了。”奕铭道,“一个月也许没关系,两个月,半年,一年,秋哥,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我可以……”
“如果让我从事业跟你之间选一个,我情愿选你,”奕铭打断了他的话,“上次你说要跟陆维演《大内密传》,我甚至想那根绳子把你绑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顾念秋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谁也没说话,一段短暂的沉默。
很快,奕铭先笑起来,指轻轻拨过他的睫毛,软声道:“生气了?我胡说的,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绑起来。”
这是顾念秋第一次听奕铭讲这些胡说的真心话。
他的心尖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潜意识地想往后缩,又被奕铭有些紧张的目光牵着,忍不住重新探出头来。
“如果你要把我绑起来,记得蒙住我的眼睛,”顾念秋说,“至少给我一个骗自己的会。”
“……”
奕铭像是尝到了一颗极酸的梅子,脸颊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绷紧又松开。
他把人用力地抱住,蹭着他的脸颊,温声重复:“不会的,秋哥,我绝对不会。”
也不知道是重复给自己还是给顾念秋听的。
顾念秋笑着亲亲他的嘴角:“信你。我睡一会儿。”
“嗯,”奕铭与他十指相扣,“我帮你看着药,睡吧。”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顾念秋的烧才终于退了下去。奕铭帮他把针拔了,顾念秋睡眼惺忪,望着桌上不停在震动的,道:“等下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