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铭抓住他的,调整方向,跑出了影视基地,沿着公路,往天湖的方向去。
离开建筑物的范围之后,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冬季的公路上空荡荡,一辆车也没有,周围全是冰封的平原,再往前是绵延起伏的缓慢山岭。
将落不落的夕阳就挂在山头头,金光四射,把积雪照得如同满地黄金,照得公路如同直通上界的天路,也照亮了两人迎着风的脸。身后的人轻拢住他四散的短发,露出他冻得微微发红的耳尖。
温热的嘴唇顺着耳尖往下,顾念秋缩了一下,道:“别,好痒。”
“专心骑马,”奕铭说,“注意交通安全,不能分神。”
那嘴唇往脖子后方去了,顾念秋一震,佯作生气地用马鞭轻轻甩他:“再闹把你踹下去了。”
奕铭停了动作,抱着人,下巴抵着他的肩头笑:“好哥哥,饶命。”
顾念秋被他低沉的笑声笑得腰软,一下拉紧缰绳,骏马跑得更快,寒风几乎要迷了他们的眼睛。
一路从影视基地赶到天湖边,正赶上最后一点落日的余晖,冰冻的湖面被照得熠熠生辉,美得宛若被误闯地仙境。
奕铭下了马,把顾念秋也抱了下来,黏糊糊地不肯撒,揽着他一起看日落。
四周静悄悄一片,连虫鸟鸣叫都听不见,湖的四周围着光秃秃的山岭,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念秋一牵着马,一与奕铭十指相扣,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身上。
奕铭伸摘下他的口罩,从耳侧一路吻到唇边,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骏马打了个鼻息,偏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是昨天他跟景松拍吻戏的地方,脚下的小石头都巧合般一模一样,又或许是奕铭故意的。
与昨天糟糕的吻不同,他比景松要高许多,连顾念秋都需要仰起头来。温柔的冬日余阳把他的毫毛也染成了金色,浅色的瞳孔被照得透亮,目光犹如从里面折射出来的暖光。
漫长的亲密,直到太阳懒洋洋地沉进了山那头,四周逐渐变得昏暗,顾念秋先离了他的嘴唇,奕铭不舍,张开臂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