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想回个“好”,但眼皮太重,就保持着这个捏着的姿势,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过两天是圣诞节,顾念秋没排上戏,待在酒店的健身房里练肌肉。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奕铭个电话打了过来,道:“秋哥,在酒店吗?”
“在,”顾念秋在跑步上气喘吁吁,“什么事?”
“我在楼下,黑色的奥迪,准备去吃饭。起?”
顾念秋愣住,按停了跑步,拿毛巾擦汗:“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下午。”
“学坏了,你这是逃班啊。”
奕铭在电话里头软着声音,道:“哥,帮我保密。”
顾念秋说回去换衣服,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前还脸严肃地跟庄晓说,要离奕铭远点儿。
脸挺疼。
他简单地冲完澡,换了身休闲服,带上口罩墨镜和帽子,下楼看见黑色奥迪就停在酒店正门口。
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小个星期没见的奕铭正坐在驾驶室里冲他笑。
人病痩了,头发长到了脖子后,被他很随意地扎了个小马尾,侧脸依然俊美得像异域王子。
密闭的车厢里面,半点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只能闻到橘子味的合成清新剂。
顾念秋紧绷的神经松下来:“身体没事了?”
奕铭启动发动,微微侧过头来:“你试下?”
顾念秋犹豫了两秒,用背碰了下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